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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96、情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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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北遇將葉鹿安排在了酒樓,欲言又止後,他便與麥棠匆匆離開了。

躲在酒樓裏,葉鹿的確是被申屠夷嚇著了,這廝大概是瘋了。

要把她推得遠遠地,這會兒居然說她是他妻子,神經病啊!

他倒是會打如意算盤,即便他不能和她在一起,他也要拖著她,讓全天下的人都不敢靠近她。

這招兒,太損了。他這麽一說,她全身長滿嘴也別想否認了。

而且,讓他改變想法的計劃似乎也沒辦法執行了。

讓全天下都知道她和他有關系,這廝就可以長久的‘霸占’她,又不用擔心她會出墻,而且他又不用和她廝守在一起?

這算盤,他打的太響了。

越想,葉鹿不禁越氣,拿她當什麽呀?真以為她是個物件,他想要就要,不想要就可以扔在一邊麽?

坐在酒樓裏生悶氣,不過卻莫名其妙的又有些高興。她自己這麽糾結,她都覺得沒救了。申屠夷根本沒問過她的意見,就忽然的這麽說,她應該更生氣才對。可是她居然會因此而有些高興,她真是病的不輕。

自己躲在這酒樓裏,那邊朱家城主府的認親儀式應該也已經開始了。

對於這認親儀式,葉鹿是很開心的。而且,有楊曳和申屠夷這麽一摻和,麥棠的身份就更鞏固了。

南國三座城的城主,與北方那一座城相比,孰輕孰重誰都能看得出來。

這樣一來,麥棠的前路就更穩固了。

開始時麥棠是有些糾結,不過似乎因為葉鹿的鐵了心,她也便不再抗拒了。

既然躲不過,那就只能迎頭趕上,並且爭取做到最好。

一天過去了,傍晚到來,葉鹿始終躲在酒樓裏。而且,也沒人來打擾她,除卻酒樓的夥計過來送飯,便再也沒有任何人出現,連走廊裏都靜悄悄的。

葉鹿覺得眼下自己不能見申屠夷,否則一定控制不住自己,逼問他給自己個答案。

他眼下正在糾結階段,一時之間,怕是根本給不出答案來。

而且,她也不想再讓更多的人認識她,她已經出名了。

日頭逐漸落下了西山,酒樓的夥計再次送來了晚飯,菜色不錯,最起碼很合葉鹿的口味。

坐在椅子上,葉鹿一條腿搭在另一個椅子上,這樣舒坦很多。

拿著筷子不疾不徐的夾菜送進嘴裏,葉鹿邊嘆氣,看來今晚她就得自己在這兒了。

反正朱家她是不會去的,今日認親,麥棠又定然不會拋掉那頭過來陪她。

可憐她做了成人之美,如今還躲在這裏,越想,她就不禁覺得特別憋屈。

晚飯沒吃幾口,葉鹿便放下了筷子,不過片刻夥計過來收走了飯菜,一邊告知葉鹿一會兒會送來熱水供她沐浴。

果然的,沒一會兒,那夥計便拎著熱水進來了,一桶又一桶,幾次後便填滿了房間裏的浴桶。

水汽在房間裏縹緲,葉鹿靠坐在床頭發呆,她沒什麽心情去沐浴泡澡。

自這條腿好了以後,她便沒好好的沐浴過。想了想,葉鹿站起身,朝著屏風後的浴桶走了過去。

脫掉外裙,葉鹿反手朝後扔過去,隨後便去解內裙。

可是,手搭在腰間,她卻忽然一楞,因為她沒聽到剛剛衣服落地的聲音。就好像,在落地的過程中被誰截住了。

思及此,葉鹿皺眉,隨後緩緩的轉過身子。

這房間裏只燃了一盞燈,隨著天色越來越暗,這房間裏的光線也逐漸的暗淡下來。

一米之外,一個魁偉的身影站在那兒,他單手負後,另一只手則托著她剛剛脫下去的裙子。

看著他,葉鹿有那麽一瞬間是想罵臟話的,像個鬼一樣不出聲音,嚇死人了。

申屠夷也看著她,面色冷硬無波,乍一看他好像是來殺人的。

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,葉鹿看著他,眉頭皺的更厲害,“我若是不回頭,你也不打算出聲是不是?”那她脫光光的洗澡,豈不是都被他看了。

腳下一動,申屠夷走過來,隨手將葉鹿的衣服掛到了屏風上。

“怎麽躲在這裏?”居高臨下,他看著她,恍似在刑訊逼供一樣。

“我的腿我自己做主,我自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申屠城主,這你也管得著?”仰臉兒看著他,葉鹿語氣也不太好。

盡管剛剛自己還說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高興,但是現在瞧見他這德行,她的高興都沒了。

“明知我當眾說了什麽,你卻不出現,就是想讓我一場空?”看著她,申屠夷的眸子幽深卻又有些壓抑。

“你說了什麽我就一定得配合是不是?到底是你幼稚還是我幼稚,還真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。”葉鹿雙臂環胸,和她辯論,她倒是奉陪。

“不配合我你打算配合誰?”向前一步,申屠夷忽然逼近,如同一面墻忽然壓過來一樣,使得葉鹿條件反射的後退。

“你管我?申屠夷,我要是沒記錯咱倆可分手了,你現在這是什麽嘴臉?”後退一步後,才發覺自己氣勢大減,隨即挺胸擡頭,壯自己的氣勢。

看著她,申屠夷的面色極冷,“我何時說過分手二字?”

眨眨眼,“那你什麽意思?不和我分手,然後又躲著不見。給我一些金銀珠寶,然後關在四合院裏,你養外室呢?”拔高了嗓門,葉鹿也不退讓,誰怕誰。

下頜微繃,申屠夷蹙起眉峰看著她,“胡說八道!”

“說不過我就說我是胡說八道,你有沒有什麽新鮮的詞兒?我告訴你,你別占著茅坑不拉屎,喜歡我的人多著呢,不差你一個。”說著,葉鹿用力的在他胸膛推了一把,便要沖出他的禁制。

哪知,她也只邁出去一步,然後就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。

背後靠在申屠夷的懷中,他攬著她的腰間,微微用力,她的雙腳便離開了地面。

“你幹嘛?放開我,不然我叫人了!”葉鹿隨即蹬腿兒,不過根本沒什麽用處。

申屠夷攬著她,幾步便挪到了床邊,隨即松手將她甩到床上。

葉鹿趴在床上,一秒之後便翻身而起,不過她也只是剛剛翻過了身,那魁偉的身影便壓了過來,直接將她壓在了床鋪上。

“申屠夷,你準備做什麽?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對我用強的,這床你就別想下去了。”葉鹿雙手抵在他的胸口,可是他力氣實在太大,反倒壓得她的手要斷了似得。

“你打算如何?”別想下床?申屠夷壓低了聲音,冷冷道。

“我就把你榨幹,讓你精盡人亡。”葉鹿能如何?她自然是不會反抗嘍。

本還在生氣,可是聽到這種話,申屠夷的火氣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。

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,申屠夷薄唇微抿,“還說喜歡別人,有你這般喜歡別人的麽?”

“我什麽時候說喜歡別人了,是別人喜歡我。”他微微撐起了身體,葉鹿也立即感覺輕松了不少。大喘氣的回應他,一邊翻著眼皮佯裝得意。

“誰喜歡你?”果然,不管是她喜歡別人還是別人喜歡她,都刺激到了申屠夷的神經。

“你管呢?我和你又沒有關系。”哼了一聲,葉鹿扭頭看向旁邊,拒不回答。

“剛剛說占著茅坑的是你,說讓我下不了床的也是你,現在說沒關系的還是你;你說,咱們倆到底有沒有關系?”一只手抓住葉鹿的手臂,隨著說話,緩緩地順著她的手臂滑,最後握住了她的手,十指相扣。

“這話應該問你,你說咱倆現在有沒有關系?”扭過頭來,葉鹿看著他,近在咫尺,光線幽暗,可是她卻完全看得清他的臉。

“你說呢?我在朱家說的話,你認為是玩笑麽?”視線在她的臉上游走,申屠夷的聲音很低很低。

葉鹿抿了抿唇,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,在山城的時候說走就走。這會兒又說我是你妻子,你到底想怎樣?還是在你的認知裏,妻子是可以隨意拋到很遠的,你想見了就來看看,覺得糾結了就立即跑的遠遠地。”

視線在她的臉上游走,申屠夷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。

不過,最後他也只是一句話,“我不想讓你死在我手裏。”

葉鹿看著他,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一聲嘆息,“申屠夷,你根本就不了解我,不了解我的感情。哪怕真的死在你手裏,或許我願意呢?”他只是按照他的想法來做,可是卻沒有想過她是怎樣思考的。

因為她的話,申屠夷靜默了,不眨眼的看著她,驀地他低下頭,吻住了她的唇。

葉鹿眼睫微顫,隨後閉上眼睛,擡手環住他的頸項,任他的吻如同攻占城池一般的襲來,讓她呼吸紊亂,心跳失常。

發絲纏繞,申屠夷壓在她身上,似要將她整個人嵌入身體當中。

葉鹿摟緊他的頸項,誠如她那時所說,她真的不想讓他再離開自己了。

驀地,唇舌間似乎有些血味兒,兩個人同時感覺到,激烈的動作便也在瞬時停了下來。

他緩緩離開自己,葉鹿慢慢的睜開眼睛,看到的便是青筋浮凸的臉,他這個模樣真的有些猙獰。不過,這猙獰被情欲覆蓋住,卻有些異樣的性感。

看著那迷蒙的人,她紅唇微腫,並且唇瓣破開了一個口子,正在往外滲血。

申屠夷若有似無的嘆口氣,隨後擡手以拇指擦去她唇瓣上的血,“這是我最不想看見的。”任何殘忍的事情他都看得做得,唯獨葉鹿流血,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了。

葉鹿也清醒了,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,的確有些疼。

“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想看見,好像受傷的是你一樣。”她真的不想看見他這自責的樣子,即便跟他在一起會受傷,可她還是很開心。

“情願是我。”申屠夷看著她,淡淡道。

聞言,葉鹿倒是笑了,“看,你的情話說的多好聽。申屠夷,你又上了我的床,別再走了。不然,我就真的不理你了。”

“你以為我轉身走的很容易麽?我倒是想把你圈禁起來,讓你動不得分毫,我即便是不能碰你,單單遠遠地看著你聽你每天的消息,我也開心。”看著她,申屠夷皺眉說著,這些話,讓他說出來似乎也很不容易。

“你這想法是不錯,只不過我不是動物,不能讓你圈禁。即便我能活一百年,可是沒有你,這一百年也沒什麽意思。若是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一年,那我也是開心的,死也甘願。”摟住他的脖子,葉鹿將臉埋在他的胸口,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,這就是她所迷戀的。

抱住她,申屠夷低頭在她的發頂親了親,“可我更想讓你活著。”

“一百年也是活,一年也是活,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。若是你真的再轉身就走,我就真的不理你了。說不定,我明天就嫁給別人,生兒育女,活的滋潤。”說著,葉鹿卻更緊的摟住他的脖頸。

“胡說八道!若膽敢嫁給別人,讓你成親當天做寡婦。”申屠夷皺眉,這話他很不愛聽,而且也很厭惡因為她說的這些話浮起在他眼前的想象。

笑出聲,葉鹿擡腿搭在他腿上,恍若八爪魚一樣的纏住他,“這麽說,你想好了?不會再糾結了?”

“我從未糾結過,只是更想看你活蹦亂跳。”他的情感有多濃重,無需糾結,他自己很清楚。

聞言,葉鹿隨即擡起頭來,仰臉兒看著他剛硬的下頜,一邊皺眉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還是會走?”

“不是走,而是適當的與你拉開距離。”這般纏綿,他擔心歡愉過後便是流血。

“你這適當的距離是多遠?一座城?兩座城?”她不怕流血,更不怕死,只要能和他在一起,她什麽都不怕。

“在找到不會再讓你受傷流血的方法之前,我們不能日日纏綿。”若說長相廝守,申屠夷怎又不想。可是,他不想讓她再流血,更不想讓她死。

“沒有方法。”葉鹿微微垂下眼簾,沒有法子。他是天煞孤星,改不了。

“或許有呢。”申屠夷卻不認為。
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?”看著他,葉鹿懷疑他是不是過於焦急於此事,被騙了。

“我在找許先生。”申屠夷單手撫上她的臉,手掌有些粗糙,可是卻很溫熱。

“你說許老頭?不見得他有辦法。”葉鹿認為未必。

“不試試又怎麽知道?”申屠夷不眨眼的註視著她,光線幽暗,她的臉白皙而細嫩。

“好吧,你若執意如此,我也不再勸你了。不過,到時若是碰了釘子,你可別傷心。到了那時,你就認命吧,不管咱倆能在一起幾年,你都不許再轉身離開了。”葉鹿心下五味雜陳,申屠夷不想讓她死,那麽希望她活著,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和麥棠會如此盼望她活著吧。

收緊手臂,申屠夷將她摟入懷中,“若到時真的沒有法子,我們便同生同死。”

耳邊是他的心跳和他的話語,葉鹿眼眶微酸,摟緊他的腰,“生同寢,死同穴;申屠夷,這是你說過的最好聽的話。”好聽的她眼淚泛濫。

薄唇微抿,申屠夷微微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,面容冷峻,可是那冷硬的棱角卻染上幾分柔色。

相擁許久,這安寧的氣氛最後因葉鹿的肚子發出響聲而終結。

聲音很大,申屠夷也聽到了。

葉鹿不禁笑,“我的肚子開始抗議了。”

“你不是吃過晚飯了?”申屠夷看向懷中的人,嬌小的一只,吃的卻不少。

“我吃晚飯你都知道,說,你偷窺我多久了?”葉鹿皺眉,原來那個時候他就來了。

“若是餓了,叫廚房送些宵夜上來。”申屠夷沒有回答,而是直接帶著她坐了起來。

葉鹿弄了弄自己散亂的發絲,一邊道:“你陪我,不然我就餓死。”

這種話,申屠夷是不信的,她可以抗拒各種事情,但唯獨吃,不行。

“幹嘛用那種眼神兒看我?”不樂意,他那什麽眼神兒?

申屠夷起身,不理會她,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。

不過片刻他回來了,面色無波,淡淡道:“宵夜一會兒便送來,忍忍吧。”

彎起紅唇,葉鹿站起身,“申屠城主還是這麽貼心,做你妻子,我也不吃虧。”

“此事現在已傳遍南國,你便是想否認,也沒人會聽你說。”申屠夷淡淡道,他之所以會這麽說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

“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嘛,我還沒答應呢,你倒是都定下來了。若是到時我變心了,想嫁給別人了,那怎麽辦?我還得求你給我一紙休書不成?”說著,她邊朝著他面前挪。

申屠夷眸色微冷,他一這個樣子,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。

眉眼彎彎,葉鹿朝著他一蹦,到嘴邊的話立即被腿上的疼痛逼退,變成了其他的叫嚷,“好疼。”

申屠夷一把扶住她,一邊皺緊眉頭,“你何時能乖一些?這條腿還沒愈合你不知道麽?若是到時真的變成了跛腳,你就知道什麽叫做欲哭無淚了。”冷聲斥責,申屠夷一邊單手將她拎起來,放在了椅子上。

葉鹿翹起那條腿,申屠夷拽過椅子在她對面坐下,隨後將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膝上。

手隔著裙子輕輕捏著,申屠夷一邊看著葉鹿的表情,“很疼麽?”

“好多了,就是剛剛一蹦,這只腳落在地上,震得很疼。”葉鹿搖頭,一邊看著他的手,即便真的疼,有他在也便不疼了。

“過幾日你與麥棠隨著五王回帝都,切不可再淘氣,否則我便叫五王將你捆綁起來。”這樣也免得她再亂蹦亂跳。

“這事兒你也知道,看來你不反對?”葉鹿笑瞇瞇,一邊看著申屠夷的冷臉,他什麽模樣她都喜歡看。

“麥棠的事情朱大少爺告訴了我,既然如此,想必也是躲不過了。既然躲不過,只能迎頭趕上,你也不會丟下麥棠一人,必會助她。”他了解葉鹿,事關麥棠,她是不會不管的。

葉鹿倒是沒想到朱北遇將這些事都告訴申屠夷了,說到底,朱北遇是個君子,她現在反倒有些尷尬。

不過,這些事情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申屠夷的,堅決不能。

“沒錯,所以我才求朱大少爺讓他認麥棠做妹妹。誰知道他直接去求朱老爺子了,這就更好了,麥棠的身份立即變得不一樣了。”靠著桌子,葉鹿看著他,一邊享受他的揉捏。

“後位,會有許多牽扯,麥棠與南國三個城都有關系,五王便不會隨意安排。若是你再推波助瀾,這後位便跑不了了。而且,這也無形的將申屠四城,楊城,鐵朱二城都扯到了五王的背後,放心吧,他此時大概心裏也有數了。”若是想拉攏南國各城,他便不會輕待麥棠。

“你這麽一說,我就心裏更有底了。”有了申屠夷的肯定,葉鹿就更安心了。

“從此後,你在五王那兒代表的就是我,無論你做什麽,功與過都是我。所以,你更要小心才是,但也不用害怕,一切有我。不過,還是有件事要提醒你,不許招蜂引蝶。”看著她,申屠夷這最後一句話是警告。她剛剛吵嚷著說有人喜歡她,這讓他很不舒服。

看著他,葉鹿噗嗤笑出聲,“招蜂引蝶?這話安在我身上你覺得合適麽?放心吧,我啊,這輩子就掛在你這棵歪脖樹上了。”

申屠夷面無表情,不眨眼的看著她,頗具威懾力,“若有人心懷不軌,你告訴我便是。”

“你要幹嘛?殺人啊?”葉鹿聳了聳肩,所以說有些事情她是不能告訴他的,否則他真的可能會去殺人。

都說女人心眼兒小,其實吧,男人心眼兒更小,尤其眼前的這位。

沒有說什麽,申屠夷繼續揉捏她的腿,不輕不重,卻捏的葉鹿很舒坦。

笑瞇瞇的看著他,只要他不再說出那些生離的話,即便他遠在天邊她也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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